【方木X苏子涵/晓波X时樾】追踪
第十九章
时樾难以置信地问：“那是我的照片？”
张晓波倏地把手机藏到后面，涨红了脸说：“你看错了！”
时樾伸出手：“不然你把手机给我再看一眼？”
张晓波开始往后退：“凭什么？我们分手了！我的手机为什么要给你看？”
时樾紧跟着逼近：“你不是说不喜欢我？”
“我当然不喜欢你！”张晓波羞窘地满嘴胡言乱语，“你对方木这么痴心，我犯贱才能喜欢你吧！”
时樾踱步上前，满脸笑意：“可是我听说有些人就是天生喜欢犯贱，比如说明知道那是一辆超级跑车，还气不过去划了两道，结果要赔十万。”
张晓波一个踉跄，踢到了桌腿，他绕过了继续后退：“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提我的陈年旧事，我就跟你翻脸！”
时樾耸耸肩：“翻脸了啊！我们都分手了，你以前有分手过吗？”
“我……”张晓波沿着楼道拐了个弯继续后退，“我当然知道！我可是甩过很多小姑娘的，当然，现在我也照样甩你！”
时樾：“不是我甩你吗？”
张晓波：“我也甩了你！”
时樾：“分手过后，大家可就是仇人了。”
张晓波突然双手交叉护住胸：“仇人……为什么会是仇人？时樾！我警告你，殴打……殴打警察是犯法的。”
时樾拧转着手指关节发出啪啪的响声：“太可惜了，你今天没有跟我一起去拳馆，那个人也被我打得很惨呢。当然，我对付他的是我不太擅长的招数，我擅长散打。”
张晓波梗着脖子逞强：“你……你有什么资格打人！是你胡乱吃飞醋！怀疑我跟苏子涵有什么！”
时樾冷笑道：“是了，苏子涵长得很好看吧？”
张晓波支支吾吾地：“也……也就那样。”
时樾：“怎么会也就那样，刚刚不是看得不转眼吗？”
张晓波：“说话看着人家是基本礼貌！”
时樾：“是你不要脸！”
张晓波：“你就嫉妒吧！”
时樾：“我嫉妒他什么？！”
张晓波：“你刚刚不是说了！他比你漂亮！”
时樾：“张晓波，你总算说真话了！”
张晓波：“你理智点好不好！”
时樾：“你是不是觉得他温柔大方，有知识有文化，脾气很好又很照顾人？”
张晓波：“你又要借题发挥！”
时樾：“是！我比不上他。”
张晓波：“谁说你比不上他！”
时樾：“对啊，我不比他漂亮。”
张晓波一脚绕着走廊环绕一圈了，还继续后退：“你有实力。”
时樾：“他还有文化。”
张晓波：“你是个特种兵自卑个什么？！”
时樾：“他脾气还比我好！”
张晓波大喊：“艹了！我就好这一口！行了吧！”
两个人只顾着话赶话地怼，怼到最后成了互相告白也是时樾万万没想到的。
走廊上死一样的寂静，两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却又不敢看对方，一个往上看，一个就往下看。
张晓波仰着脖子疼，说：“我……我回病房了！你自己慢慢在这抽烟吧！”他转过身就撞走廊旁边的铁架箱，急忙稳住了，缩着肩膀鬼鬼祟祟地跑了。
晚上的时候，四人还是聚在了一起，驱车一同去斋顶居。车开到店面旁边，四人隔着车窗看着人来人往的斋顶居。
方木回头问苏子涵：“子涵，你对这里有印象吗？”
苏子涵摇摇头：“我没来过这里。”
方木：“等一会儿你就坐在桌子上，张晓波会在你身边，不要离开张晓波，我和时樾会找机会到后厨和附近看看。”
张晓波：“这样会不会有危险？”
方木：“只有子涵在这里，神秘人才可能会出现，我们才能进一步确认真凶的身份。”
苏子涵有点沉默，坐在他旁边的时樾看到他握住膝盖还掩不住颤抖的手，却把脸瞥向一旁，没跟方木说苏子涵可能在害怕。
张晓波在后视镜里看到后面时樾转过去的侧脸，怔怔的出了神。
方木：“走吧。”
四人下了车，他们早已经订了桌，又点了菜。
时樾趁机问服务生：“你们这里的厕所是在哪的？”
服务生指了个方向：“在那边。”
方木笑道：“我也有点急，我跟你一起去吧。”
方木和时樾起身，苏子涵失魂落魄地也跟着站起来，想跟着方木走。
张晓波赶紧拉住他：“苏老师，我们在这里坐着就好了，这里人多，是最安全的地方。”
苏子涵讷讷地点头，手指却有些神经质地搅在一起，明亮的白炽灯照得晃眼，苏子涵抬头呆呆地看着灯泡，觉得有点熟悉。
张晓波也点开手机，看着手机桌面发呆。
苏子涵朝他那边看了一眼：“这是时樾的照片？”
张晓波手一抖，手机啪地盖在桌面上。
苏子涵：“没什么，我的手机桌面也是方木，你看。”
苏子涵点开手机，锁屏是他和方木的合照，解锁后的屏幕是方木的独照。他划拉着屏幕，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真奇怪，明明每天都能见到他，还要在手机上设他的照片，觉得怎么都不够。”
张晓波捏着手机：“不知道。”
苏子涵：“你和时樾吵架了，怎么闹得要分手？”
张晓波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苏子涵：“木木有时樾的微信，今天中午看到他发了个朋友圈，你不知道？”
张晓波死要面子硬撑：“对！我把他甩了。”
苏子涵一惊：“怎么这么严重？”
张晓波：“他这人疑神疑鬼的！就是看我不顺眼！莫名其妙就上来吵，烦死他了！”
苏子涵看他的神态，倒像是小情侣吵架后七窍生烟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但是这却是在意对方在意得要死的表现。
苏子涵忍不住笑了，说：“吵架是一回事，但是动不动就说分手，最后就算是和好了，也有裂痕了。”
张晓波：“都分手了，管他什么裂痕。”
苏子涵兴致勃勃地跟他讨论：“一对情侣无论是有多相爱，也免不了吵一吵，说分手的时候气头上，到了后面还是得有人服软。”
张晓波狐疑地看着他：“你知道？你还跟方木吵过架了？”
苏子涵皱着眉回忆：“有啊！方木有时候工作会很沉迷，把局里带出来的尸体照片贴得家里到处都是，有一次我晚上上厕所在洗漱台的镜面上看到一张被分成两半的尸体的照片，吓得我一晚上都睡不着觉。”
张晓波兴奋地问他：“后来怎么样？”
苏子涵：“第二天我就收拾行李，方木看见了，就阻止我。我就跟他说受不了他搞得家里都是尸体的照片，他还觉得我不体谅他的工作！”
张晓波：“这个……”
苏子涵认真地看向张晓波：“你也觉得他不可理喻是吧？”
张晓波干笑道：“对啊，哪有这么吓唬人的？！”
苏子涵：“他觉得我该适应！对，作为他的爱人我理解并支持他的工作，他也的确是令人敬仰的一位人民刑警，但是他得讲道理，明明有一个工作间，随他贴到哪，反正我不会进去！结果他爱贴哪就贴哪！”
张晓波：“那你搬出去了吗？”
苏子涵：“搬出去了。”
“啊？！”张晓波没想到苏子涵吵架这么厉害还真搬出去了，“方木不说吗？”
苏子涵：“吵到最后他说他支持我做的所有决定就像我要支持他的工作一样，对我一通冷嘲热讽，摆明就是说我不可理喻。”
张晓波看着苏子涵心想：“咋听起来这么幼稚呢？”
苏子涵还满脸认真地继续阐述他们的吵架：“我搬回学校宿舍住了几天，冷静下来后，觉得我自己有点不太理智，这样对木木的伤害其实很大。”
张晓波一脸“呵呵”地看向苏子涵，觉得作妖的还在后面。
苏子涵：“但是单方面道歉，木木就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所以我决定先忍着。”
张晓波：“方木那边肯定也是想让你反省自己，然后跟他道歉。”
苏子涵一脸委屈：“我没错啊！”
张晓波赶紧：“是是是。”
苏子涵：“所以我找了我的得意门生，去帮我说道。”
张晓波：“那是谁？”
苏子涵：“据说是我们A大的校草，人又高又帅，在学习上也愿意努力，在建筑大赛上还曾经获过奖，现在已经自己开一家公司了。”
张晓波：“结果方木听了？”
苏子涵点点头：“我这个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第二天木木就过来跟我道了歉，也保证了不再把东西乱放。”
斋顶居灯火通明，三层的桌台全都坐得满满的，方木和时樾穿过大厅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方木翻了翻白眼：“那个人据说是他们A大的校草，我看着也不怎么样，张口闭口老师老师，还跟我说什么‘如果你不爱老师了，我就带老师走’，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从我这里抢人。”
时樾：“结果你去赔礼道歉了？”
方木哼笑一声：“不，我没理他，最后子涵觉得对我伤害太大了，所以自己主动跟我赔礼道歉。而且别老是分手分手的，最后还是最在乎的那一方去求饶。”
时樾：“你觉得我会先求饶？”
两人这时已经进了服务生的衣帽间，方木十目一行地浏览箱柜上的名字。
方木：“没有杨威的名字。”
两人听到有声音渐近，躲在门后面等两个服务生过去。
服务生甲：“累死了，今天我来大姨妈了。”
服务生乙：“不如你回宿舍休息吧？”
两人走出去后，时樾和方木小声的交流。
时樾：“我去他们宿舍看看。”
方木：“要不要跟你一起去？”
时樾摇摇头：“不用，苏子涵在楼下，你和晓波保护好他，我自己去瞧瞧。”
方木也不放心苏子涵，犹豫了一会儿。
时樾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犹豫了，苏子涵才是神秘人盯着的目标，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我怕晓波应付不来。”
方木想了想，点点头：“那你自己小心。”
时樾比了个OK的姿势，跟方木两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