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厉X元凌】奇异志之东方元凌
这章重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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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次日萦风果然送来了好几件衣服并鞋子，鬼厉都接了，到里间去换上走出来，竟是比穿那水蓝色的仙衣还要飒爽许多，萦风看了，啧啧称奇：“想不到你竟是穿这红的黑的更俊俏，主人果然没看错。”
鬼厉想来都是着浅色衣服，这一来倒也新奇，打量了几圈，纳闷道：“这衣服过好了些，这宽袖长裙，怎么做活计？”
萦风听了，捂着肚子笑：“你看看你，谁指望你去端茶倒水了？端茶倒水的只有我们，你倒来抢我们的活。”
鬼厉疑惑道：“那我是来做什么的？”
萦风道：“你进来的身份比我们还拔高一层，原来这吩咐活计也不该是我说，只是上一位走得急，少不得我要多得罪。”
鬼厉道：“你不必这样说，我初来乍到，还要你多关照才是。”
萦风福了福身：“我的爷，你快别说这些话，要是外面有碎嘴的听到了，告我一状，说我没个尊卑，那可不是害死我吗？”
鬼厉：“那你只管说吧。”
萦风道：“你不知道，你如今的身份，可是这院里的大管事，分派我们这些丫头，打点外来的事物，是我们爷跟前头一等红人了。另外还给大管事你配了一个伺候的小丫鬟雪琼，你有什么事就吩咐她。”
鬼厉没想到来做事还有人伺候，惊了一下：“这里的管事都是这样的吗？”
萦风道：“正是，平日里的活计都让她来做，你也好把心思全放在堂主身上。”
正说呢，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只见才十六七岁的样子，俏丽的瓜子脸，杏仁大眼，鼻子和嘴都小巧，看起来怯生生的惹人怜爱。
她朝鬼厉福了福身，说：“大管事，我是来伺候您的雪琼。”
鬼厉点点头：“你起来吧。”
那丫鬟倒也勤恳，话不多少，就帮着鬼厉把桌上的衣服都抱了出去浆洗。
萦风道：“看时辰堂主也快醒了，你跟我去，少不得他醒了要见你。”
鬼厉便跟着萦风，一起去了元凌的卧房里，那元凌早就醒了，只是懒得穿外衣，怜玉满脸的娇羞春色，坐在床的里侧给元凌捶肩膀。
鬼厉一看便知这二人发生了什么，有些耳热，便扭过头去看窗外。
元凌看鬼厉来了，直起了身，怜玉便俯身过去给他系衣带，萦风也过去帮忙，将外衣拿给他穿了，外面的小丫鬟也捧着水盆进来伺候洗漱。
鬼厉看里屋一团糟，自己在这儿反而碍事，便退了下去，在堂屋等着元凌，隐隐约约还听萦风在那骂怜玉：“好不要脸的小蹄子！都这么晚了，只管赖着爷躲懒，衣服也不伺候着穿，以为自己做了凤凰不成？”
不一会儿，那怜玉便哭着跑了出来，撞见鬼厉，还愤恨地瞪了他一眼，又出去了。
等元凌洗漱完，天已经大亮，所有丫鬟都退了出去，堂屋里只剩元凌和鬼厉。
元凌打量着鬼厉，点点头说：“这身衣裳不错。”
鬼厉道：“多谢堂主赐衣。”
元凌笑了笑：“这有什么谢不谢的，都是你该得的。以后你便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相信你，你安心做事，这个院子我就放心地交给你打理。只是你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现在这教里头人人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了童百熊是能够信任的人，其他的你都要帮我多留心，他们平日里送什么不要收，不要张扬，有人请我出去，你也一并回绝，赔些礼物。至于那些下人，都由你来管，包括萦风怜玉，虽是我房里的人，但也都是在你之下，你不必骄纵她们两个，让自己受委屈。”
鬼厉一一应下了，元凌却还在打量着他，不知是什么意思，鬼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元凌笑道：“听说你有一件武器很厉害，是叫噬魂棍的，是不是？”
鬼厉心中一紧，心想：“莫不是他也想要这噬魂棍？那如果他向我要，我是给好还是不给好？而且这噬魂棍已是认我为主了，就是给他，噬魂棍也绝不会答应，这又会不会惹恼了他？”
元凌看他不应，笑道：“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会贪要你的东西？我是看那青云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东西不放，只是想看一看。”
鬼厉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噬魂棍拿了出来，平放在手心。
元凌也不过去拿，只用眼睛看了看，道：“看起来倒也平凡无奇，跟一个烧火棍似的。”
鬼厉看着噬魂，倒是想起了以前做弟子的时候，也曾把噬魂棍当做烧火棍用，不由得微微一笑。
元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说：“你拿这噬魂棍，向我攻来。”
鬼厉一惊，道：“这怎么可以？”
元凌笑道：“难道你还想着你能伤了我？”
鬼厉拧眉看着他，任是谁也不喜欢听这样的话，告了声得罪，噬魂棍拿在手上，便晕开红色的法光，带着强大的魔力朝元凌扫过去。
元凌眉毛一挑，伸出一只手，从手心结出一层红色的薄膜，挡在身前，与噬魂棍撞在一起。
鬼厉不甘示弱，驱使着噬魂棍，增大了功力的输出。
元凌的的手颤抖起来，惊奇地“咦”了一声，隔着噬魂棍朝鬼厉看，但见鬼厉随着功力的增长，眼睛也红了起来，神色也冷冰冰的，竟是变了个模样。
元凌赞了声：“有趣。”便另一只手也按上去，双手一抵，鬼厉便感觉一股宏大的法力朝自己扑来，他犹如在海浪里翻滚，不由自主地往后飞。
元凌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五指并拢成刀，左一下右一下地比划，看起来轻巧，实则那掌风都凝聚着他体内磅礴的法力，鬼厉倒飞时也连忙接招，档了一回，便震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一般，接下来的几招倒是不敢接了，连忙腾挪闪躲，最后那一下飞掠过他的脖子，把他的一缕头发给切了下来。
鬼厉用噬魂棍撑地半跪着，喘着气看元凌。
元凌轻身落在鬼厉跟前，笑着说：“你竟有如此修为，当我这院子里的大管事实在是委屈了你，不如你当我的香主，我……”话没说完，竟往外喷出一口血，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鬼厉一怔，下意识接住了倒下去的元凌，将他抱了个满怀，惊疑道：“你……你……我刚刚伤了你？”
元凌倒在他怀里，却也是什么也顾不上了，让鬼厉将自己移到塌上，盘腿坐下，调理内息，不料过不了一会儿，又开始大吐鲜血起来。
鬼厉急忙扯了屏风上他的里衣，帮他接住漏下的血，摁住他的手腕想看他情况。他这是一着急就摸手腕，殊不知这手腕乃是每人的命门，以元凌平日的功夫，别说摸他的手腕，便是有这种举动的，都被他给打死了，也是元凌现在自顾不暇，才让心急的鬼厉给摸了脉门。
这一模鬼厉便又惊了一跳，练功的人最注重内息走向，讲究有条不紊，如平原的河流，缓而有劲力，如今看元凌的脉象，倒是决口的瀑布往下冲，奔腾万里，横冲直撞，元凌在这样的惊涛骇浪中竟然还谈笑自若，真当是个英雄豪杰了。
鬼厉脱口而出道：“你这种凶险的情况，竟还跟我动了手。”
元凌本就已经为浑身的功力所苦，能按捺下来已经是万幸，刚刚却技痒动了手，那本就沸腾的功力像是找到了出口往外奔，也正是因为这样全力而出，鬼厉才连连被他打退，乃至收了些轻伤。
元凌吐了血后，便失了控制，内息如岩浆喷发，在他体内暴跳如雷，四肢百骸无不痛苦，倒在床榻上，半睁着眼睛，一张脸从刚刚的红润变得雪白，满头冷汗，竟像是不好了。
正要端茶进来的萦风在门口看到了，惊叫一声，砸了手里的茶壶，连忙奔进屋里。
元凌紧紧抓着鬼厉的手，气音微弱道：“赶出去……都赶出去……”
鬼厉知道他此刻不能收到打扰，便拖着萦风出了屋子，把门紧紧关上。
萦风挣扎着往里头看，直到看不见了，脚一软瘫坐在地上。其他的几个小丫鬟也听到了声响，往这边跑来。
怜玉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爷怎么了？怎么关了门？让我进去。”
鬼厉拦住她：“堂主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
怜玉唾了鬼厉一口，朝他推捏捶打的，但鬼厉就是不放行，气道：“哪里来的木桩子！也不看看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又是什么人！尊称你一声大管家，你还当了真，仔细我跟爷告状了去！”
萦风怔怔地发了一会儿愣，反省过来，知道元凌此时受不得人打扰，便扶着门站起来，朝怜玉脸上狠狠一个嘴刮子，骂道：“下贱的娼妇，做的什么春梦？你是什么人？你自己还不清楚吗！不过是同我一样端茶倒水的，给你两分好眼色看，越发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会儿朝大管家耍性子，也不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命在！”
怜玉哭闹起来，鬼厉听了心烦，吩咐了庭前的几个小丫鬟：“把她关柴房去，我不放就别让她出来。”
几个小丫鬟怯怯地缩着，并没有人赶出头。
萦风眉眼一竖，挽着手袖走过去，对每个小丫鬟都又打又捏的，说：“还不快去！一个个越发不知好歹。”
小丫鬟们这哭哭啼啼地把怜玉给拉下去了。
鬼厉本就对小姑娘没辙，这一个个的管起来也头疼，看萦风都安排得有条有理，心里便记着她了，对她点了点头。
萦风却还记着里面的元凌，焦急万分道：“外面闹得这么很，堂主也没出个声，到底里面是怎么了？要不然你去看看？”
鬼厉摇摇头，说：“他此刻不能受人打扰。”
萦风捧着心口让自己镇定，说：“那好，我在外头守着，绝不让那些便宜人进来。”
鬼厉看萦风去了，便守在门前，等着里面叫人。
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萦风来问几次要不要送饭菜进去，都被鬼厉给回绝了。
到了月上中天，只听到里面一声铁器的落地声，鬼厉忍不住问了一句：“堂主，可好了？”
里面一片寂静，鬼厉仔细听了一会儿，只听见里面浓重的喘气声，一声比一声急，像是痛狠了。
鬼厉叠声又问了几句，里面一概不应声，忽然里面一声极其凄厉地惨叫，接着是许多东西砸倒的声音，鬼厉听得心雷如鼓，忍不住敲了敲门。
里面又重新平静下来，只听到好像有人咬着布呜呜地呻吟，倒是比之前越发恐怖起来。
鬼厉耐不住了，撞开了门进去，快速地踅过屏风，看见里面一片狼藉，元凌倒在地上，手上还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血淋淋的。更怪异的是他的裤子，直流鲜血，除了裤头，尽皆染红了。
鬼厉叫了他一声，元凌不答。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推了推元凌，看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放手去探他的鼻息，倒还活着。
鬼厉只得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放床上，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儿，没找到药，就出去见了萦风，问她金疮药在哪里。
萦风也不多问，告诉他金疮药的位置。
鬼厉回到房里把金疮药拿出来，此时元凌身下的鲜血已经开始染红了小半床单，鬼厉不知他何处受了伤，但这鲜血这么流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鬼厉小心翼翼地褪下他的裤子，不知看到了什么，惊骇地站了起来，踩空了床脚，摔了个大跟头，染得他满头满脸的血。
他来时不及防仔细打量，这一坐在地上，便见刚刚元凌躺着的地方旁边有两枚鲜红的圆球状东西，一看便知这是什么，倒抽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