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吴山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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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厉x元凌】奇异志之东方元凌

第四章

鬼厉走到落梅堂,里面早有三位堂主在里面说话,见他走进来,只认出了鬼厉旁边的萦风,各人神色都不由得有些异样。

穿着一身大红色绣猛虎纹的老头站起来,气势汹汹地道:“元凌呢?教主将教里的事务尽付他来管,他反倒躲起懒来了,如果不想做,交出黑木令来,就是他睡到死了,也没人管他!现在倒好,自己不做,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只专门等着他!”

萦风悄悄地对鬼厉说:“这是朱雀堂的罗长老,跟我们堂主最不对付。”

鬼厉只能扯开笑脸,赔罪道:“堂主这几日练功练到紧要关头,现在等闲不能出来了,只让三位长老商量着处理。”

罗长老也知道元凌被任我行赐了一部《葵花宝典》,这《葵花宝典》是魔教中的绝顶功法,当初魔教十大长老为此血洒仙门,才把这《葵花宝典》给抢了回来,但此功法虽说十分传神,拿到手的竟然无一人能练,任我行也宁愿练比《葵花宝典》差一大截的吸星大法也不练这个,现在元凌竟然把《葵花宝典》练起来了,那岂非他的功夫要提升了?!

罗长老想到这层,脸都青了,说:“还没当教主,就摆出教主的谱来了!教主练功,他也练功,若是不能为教主分忧,何必让他管事!”

童百熊却高兴道:“那么说,元老弟是能练《葵花宝典》了?”

鬼厉看向童百熊,见是个黑熊一样高大威猛的粗汉,四十来岁的样子,却双目露出精光,肌肉勃发,便知他修为非凡,又听他关心元凌,那便是元凌嘴里提到的童百熊。

鬼厉笑道:“现在正是要紧关头。”

童百熊:“那就不用来了!让他好好练功!”

罗长老气得脸色铁青:“童百熊!元凌偎慵堕懒,你还替他说话?!”

童百熊道:“你奶奶的,你以前不也是经常练功不来吗?”

萦风憋不住笑,躲在鬼厉后面,鬼厉就问她笑什么。

萦风小声道:“堂主刚接手教里的事务的时候,罗长老就不服他,经常借故说要练功或者病了,躲开不来这里,后来堂主就说‘既然罗长老年纪大了走不动,这朱雀堂的事情就也由我来处理。’这罗长老才每次勤勤恳恳地来落梅堂。”

鬼厉听了,越发佩服起元凌来,能在这虎狼环伺的魔教中站稳脚,着实不易。

在旁的上官云劝道:“这点小事也值得这样吵?不就是一次没来,如今元凌都派了人来,有什么事跟他说了,岂不还是元凌在这儿理事?”

罗长老拂袖冷哼一声,坐回位置上。

因元凌是总理事的,因此坐在上首的位置,他如今不来,鬼厉是替他的,就站在椅子旁边,听其他三位说。

其实说来说去也是些银钱调度的小事,这日月神教现在不用侵犯正道仙门,也不想着侵吞同类门派,也没什么好商量的,倒是有一条引起了鬼厉的注意。

上官云说:“前不久的朝宗会,我们教主已跟合欢派的金铃夫人定好了开金台会,让两派弟子互相切磋,专研功法,如今教主闭关了,这件事还要我们来操持。”

罗长老道:“也不算什么,按照往年的来办,让人打扫了金台阁给合欢派的弟子住下,至于吃食用度我们四家平摊。”

罗长老到底老成,安排仔细了,又处理了各堂的弟子事务,大家也就散了。

鬼厉走回了元凌的院子里,却见雪琼在廊下站着,心下奇怪,这院子里如今人人都避开元凌,她来元凌的门前干什么,就走过去问。

雪琼道:“我以为公子在服侍堂主,来叫大管事您吃饭。”

鬼厉挥挥手:“我等会儿再吃,你不要在这里逗留了。”

雪琼这才去了。

萦风也找了个缘由躲开,让鬼厉一人进去应付元凌。

鬼厉是躲不开了,只好进去,见那床上的元凌竟已起了身,盘腿正练功,不敢去打扰他,在屏风外站了一会儿,觉得腹中空空,看元凌一时半会儿没空理他,又出去找雪琼,雪琼把热在锅里的饭菜一样样地端来,也是像萦风那样,看鬼厉的眼色给他夹菜吃。

鬼厉说了她几次,每回都说不敢,还哭哭啼啼,说:“你要是不让我这么伺候,若是堂主看见了,我这条命也没了!”

鬼厉这才由得她去,吃了饭后雪琼又要给他换衣服,把披风取下来,换了件绛紫色的流云锦衣,竖着袖口,十分秀丽富贵。

雪琼给鬼厉梳好了头,门就被敲响了,雪琼出去接,看是萦风。萦风也没顾忌,提着裙子急匆匆进来,说:“鬼厉,你快去吧!堂主找你呢!”

鬼厉连忙去了,走进里屋,元凌正倚坐在榻上,身上一袭黑衣,衬得一张脸越发秀美润白,脸色也比前几日好了些。

他看见鬼厉进来,脸上更是笑盈盈的:“刚刚你是不是来过了?”

鬼厉来到塌子前,低头应是。

元凌又牵了他的手,这次鬼厉觉得他的手更冷了些,知道这是那次之后遗留的病症,便也心软由得他握住。

元凌笑道:“你说说,有没有人敢欺负你?”

鬼厉道:“这倒没有,只是罗长老对您没去落梅堂有些不满,但是童长老都给驳回去了。”又细细地把听来的事给他复述一遍。

元凌听了,十分中意鬼厉,道:“难为你能把事情讲得这么清楚,那罗长老本来就不服我,你听着也就是了,咱们记着仇,等我以后收拾他,让他给你赔礼,还给你赔命。”

鬼厉听他张口闭口要杀人,心中有些不适,不再接他的话,说起另一件事:“那合欢派的金台会是什么?”

元凌道:“就是在金台比武,所以叫金台会。但是合欢派素日干的都是双修的勾当,说着是来比武,但私底下勾着教里的弟子干些龌龊事,我早就不想开这什么金台会,偏偏我今天又不在落梅堂。”

鬼厉听着,低头不语。

元凌紧紧握着他的手,他也不知道怎么喜欢上这男子的体温,只觉得非常舒服,他向来是喜欢享受的人,就一直抓着不放,揉着捏着,鬼厉还没反应,元凌不知他是真的木头还是不愿意,虽然他如今行事不便了,也没有那层心思,但现在男宠娈童之风很盛,稍微明白一点的,就赶着贴着上来,幸好是没有,不然元凌第一个就打死他。

元凌缓声逗他:“合欢派的弟子虽然浪荡,却也有几个顶好的颜色,你如果想要,便跟我说,我帮你。”

鬼厉摇头:“我不想要。”

元凌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难道你还痴心那鬼王宗里的小丫头?”

鬼厉闷声不吭,只是抽回了手。

元凌脸上顿时冷了下来,心道:“一个小丫头的分量,倒是压过我了。想必万人往也是用那小丫头的性命来让他乖乖听话。只不过这样的痴心人,又有什么才能打动他,让他只为我卖命?”

元凌心思转换,却觉得没什么法子,向来是贪欲之徒好收买,痴情之人难转移,不为我所用,便为我所杀,而且不知道鬼厉到底有没有看见他那晚的情状,元凌想来想去竟起了杀心。

恰好这时有人敲门,鬼厉出去看,捧了碗药回来,还有一枚酸梅糖。

元凌看到那枚酸梅糖,杀心又消了下去,之前昏睡的时候不知道,可但凡是鬼厉拿药过来,必带着糖,他当然不会嫌药苦,小时候生病想吃药都没有,那一点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有与没有又是两回事,鬼厉的这份心意让他很是受用。

元凌喝了药,神思昏昏,仰躺在软塌上,往常嘴里挂着的教派事务一概懒得谈了,竟谈起了之前他拿的那本《牡丹亭》,说道:“往常我也看过,但是如今再看一遍,倒是有不一样的体悟。以前总觉得因情而痴,因梦而死,很是可笑,但如今倒觉得是有点情由的,但有什么情由,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现在有个现成的你,我要向你讨教了。”

鬼厉:“我没看过这书,不知道怎么答你。”

元凌看着他闷葫芦似的,有些恼怒,但面上不表,笑道:“你这样的人,真不知在喜欢的人面前是怎么样的。”

鬼厉不答,元凌觉得无趣,也不再说他,只让他出去,自己又在房里练起了功。

日子过了三个月,合欢派的人要来了,元凌也早就下了床,出入自如,只是一直都在房里练功,吃住穿戴穿靠鬼厉,三个月下来,功力猛增,人也越发深不可测,还有其他的一应变化,鬼厉也都看在眼里。

他胡子生得比寻常男子要慢,眉眼也化去了许多之前的锋锐之气,不知是练功所致还是在屋里藏了三个月,脸上的皮肤越发莹润光滑,人也越来越秀气,书架上那些六韬素书全都不看,喜爱看起了民间的男女话本,最让人觉得麻烦的是他已经不满足于牵手,经常想着法子让鬼厉过去,身体倚靠着他,或是动手动脚,或是呆看,好在并没有其他逾矩的地方。

这一日鬼厉进了他房门,见他在镜子前自己梳头,长长的一头乌发,绸缎似的光滑无匹,他慢慢地梳着,凝神像是在想着什么,看见鬼厉出现在镜子中,笑问他:“今天合欢派的人也该来了,你看我梳什么头发好?”

鬼厉看了一会儿,说:“头发梳上去,把之前的九霄仙鹤冠戴上。”

元凌梳子一停,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这么隆重,她们也配?”又转过头去看他,见他穿着一身红艳,生起气来:“你穿成这样,是去会哪个相好的?”

鬼厉只觉得莫名其妙,这衣服他经常穿进穿出,哪里来的隆重。

元凌道:“我不喜欢,你穿一套黑色的去,不许带花纹的。”

鬼厉一头雾水地出去了,元凌却按照鬼厉说的戴了九霄仙鹤冠,还穿了紫檀色的华服,款款地走出了这三个月没出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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