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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厉X元凌】奇异志之东方元凌

第七章

因是元凌做了处理教务的主事,一路上也没人敢拦着他,眼见到了门前,闪出一个高大的汉子出来。只见他满脸虬髯,两只眼睛直瞪瞪的看过来,十分防备的样子。

元凌眼睛上下扫着他,笑道:“向问天,何故拦在我面前?”

向问天皱着眉宇看他:“教主在闭关,任何人不得进入。”

元凌捏着红袖子,笑道:“我是来向教主禀报要事的,如果你拦在我面前,误了大事,到时候指不定是谁的错了。”

向问天却不吃他那一套:“教主命你理事,你处理不当,以至于在此等紧要关头来打扰教主的清修,这是谁的错?我是好心警告你,多大的事先捱过这一关,到时候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元凌笑道:“多亏你提醒我了,但这件事我实在不能自己做主,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

向问天抱手回绝:“恕难从命。”

元凌见他软硬不吃,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伸到袖子里的手慢慢抽出来,光白洁净,指甲上还泛着淡淡的粉红色光泽。

元凌叹了口气:“可惜了。”

向问天不明所以,但元凌的神情让他起了警戒心,浑身肌肉都紧绷着,以防元凌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说时迟那时快,眼前忽然闪出一道白光,带着红色的衣袖,鼓着风飞过来,向问天甚至还没看清楚元凌的出手动作,胸前就中了他一掌。

向问天这样的绝世高手还没想过有一天会看不到别人出招而死的,那轻飘飘的一掌打过来,他整个人都被震飞了出去,撞破了屏风,跌到门后边去。

这一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纷纷带着武器出来,另有两个人拖着向问天走了。

为首的侍卫喝问道:“元凌!你想干什么?!”

元凌震了震衣袖,又把手缩了回去,这些人的修为,他是连出手都不屑了,对旁边的鬼厉说:“你去。”

鬼厉点点头,抽出噬魂棒,左突右击,在前面开道。

元凌缓慢地跟着鬼厉的脚步,看他挥舞的英姿,竟也还有心情要欣赏。

任我行跟前的人武功修为都不俗,但鬼厉应付自如,噬魂棍在他手上转圜自如,犹如杂耍一般。

元凌看着看着又乐了,直到了任我行的房前,最后的侍卫首领被鬼厉一棒击中胸口,倒飞着撞开了门。

里面忽然一个声音:“谁?!”

这声音浑厚而低沉,是修为高深的人才能有的,鬼厉知道里面那个就是任我行了。

这时元凌上前一步,把鬼厉拨回后面,径自绕过了屏风,看到房间后面隔起来的纱帐。风呼呼地垂着那藕色的轻纱,里面盘坐的人若隐若现。

元凌走到榻前,看了一会儿任我行,忽然拜了拜,轻声说:“我是来有要紧事要回禀教主的,谁知道向问天那小子竟然趁教主闭关,挟制教主,不让属下来见。”

任我行睁开眼睛,却还是一动不动的,透过纱帘看着外面一身大红色的元凌,诧异道:“你……今日办喜事了?”

元凌笑道:“是,是有一件天大的喜事。”

任我行点点头:“我记得你娶过几门小妾,现在是想要娶一位正房了?不是我说你,这种事以后还是要紧着点,修身养性,功力才会长进。”

元凌轻声道:“多亏教主给我《葵花宝典》,我练了上面的功夫,现在已经长进许多了。”

任我行闻言,惊诧地把他看了又看,疑惑道:“你……练了?”

元凌道:“刚开始有点勉强。”

任我行听来觉得好笑,这葵花宝典是他给元凌的,自然知道练这功夫的前提是什么,只要这个前提他做了,那这功夫才能练下去,如果不做却强行修炼,那便只能为其所累,元凌说练得勉强,想必也是不舍得那子孙根,胡乱练了下去,之后却有的他好受了。

任我行嘴角上微微泄出一点冷笑,他早知元凌野心不小,给他葵花宝典,也不过是要看他自取灭亡,现在事已成了。

鬼厉听得清楚,知道任我行是故意为之,否则元凌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心下更为反感任我行了。

任我行:“怎么?这就是你要禀报的大事?”

元凌面上却仍是笑意满满:“当然不是,我说的大事就是——我要当日月神教的教主了。”

任我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顿时一花,元凌便已近在眼前了。他连忙左手挡住元凌的掌风,右手钳住他的手臂,一股吸力从他掌心蔓延出。

元凌感觉到体内磅礴的力量迅速从体内抽移,心中一凛,知道这是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但此刻他要转开,却也不能了。

任我行只感觉到精神一振,元凌体内的修为如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体内,还没等他有多高兴,旁边见事不好的鬼厉用噬魂棍强行插进来,噬魂棍与两大极强的内力相拼,又反震回来,鬼厉顿时呕出一口血。

任我行却已松开了元凌的手。

元凌顾不得鬼厉,知道不能和任我行有肢体接触,便将噬魂棍夺在手上。

噬魂棍已经认主,嗡嗡鸣叫,元凌却不管不顾,强行驱使噬魂棍,极快地飞掠过去,那噬魂棍飞着火星,电光火石的一刹那,瞬间击中了任我行的胸口。

任我行瞪大了眼睛,呕出一口血,喃喃道:“怎么……怎么可能……”说完人就倒了下去。

元凌扔了噬魂棍,把任我行各个大穴都点住,把他扔到床下,转头看鬼厉躺在地上,心疼地扶起他,让他睡在任我行本来睡的榻上,用袖角帮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轻声埋怨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但是也不可逞强,好不容易好了,现在又为我受了伤。”他又是愁又是笑,心中只感觉到一股甜蜜,竟然连打败任我行夺得教主之位的事,在他心里也不如鬼厉为他受伤来得快活。

鬼厉只怕任我行会醒来,推了推他:“你要怎么处置他?”

元凌转头看任我行,显得有点为难:“其实他当教主时候,着实对我不错,他有恩于我,我也不想杀他。”

鬼厉松了口气,以前他只觉得元凌杀心太大,所以很不喜欢,如今却能对如此大敌慷慨不杀,却又觉得他本性是极为阔达舒朗的。

元凌看他脸色好了点,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脸,说:“自己没好,却想着别人。他刚刚伤了你,本该是让你来出气,我让你放了他,你会不会……”

鬼厉怕他又反悔,捉住他的手急忙道:“不会!”

元凌微红着脸,低头笑了笑:“你是菩萨心肠,我也知道。我就把他送到西湖,让他在那边颐养天年。”

鬼厉诧异他对任我行竟然如此放纵,道:“这……你不怕他……”

元凌摇头轻声道:“你不要担心,他不会来打扰我们的。”

鬼厉这才发现自己握着人家的手半天,急忙放开了,干咳了一声:“这些事你自己做主吧。”

元凌凝神看了他一会儿,竟在他那不动声色的脸上看出几分可爱来,便打趣他:“你拉着我的手,分明就是想要我饶了他,我只顺了你的心意,你却放手了,可见是一个没良心的,而今我又不想放过他了,你看怎么办?”

他把手在鬼厉面前一伸,故意让他再握的样子。

鬼厉尴尬地不知在怎么回应他,呆在那里。

元凌知他那木头性子,只把手又扣成一个圆,敲了敲他的脑袋:“你且在这里疗伤,我料理了他。”

鬼厉看他把任我行拖了出去,不久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而后就被元凌的声音压了下去。

只听他说:“教主练功走火入魔,缓了重疾,要退休隐居,不问世事,遂叫我接替教主之位,管理教务,如有不从者,格杀勿论。”

后来有一个声音说:“元凌!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让我们见教主!”

又有几个人跟着嚷嚷,教众很快就被煽动起来。

鬼厉暗叹,元凌虽是智高谋绝,百般聪明,却孤高自赏,不会拉拢人心,教里没几个人是真站在他这边的。

忽然听见外面噗噗几声,那高昂的议论声顿时像被一只手猛地掐住一样,鸦雀无声。

元凌的声音再度响起,阴冷无比:“我说了,如有不从者,格杀勿论。你们谁有不服的,都站出来。”

鬼厉叹了口气,从塌上起来,走到任我行的柜子前,翻找起来——他当然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

鬼厉翻开一个柜子,正要翻找,后面响起元凌轻柔的声音:“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鬼厉回头一看,元凌手上托着一个鎏金红木匣子,只有巴掌大,里面用金色软布填充,托着一个青花小玉瓶,玉瓶玲珑剔透,里面正有一枚指头大小的红色药丸。

鬼厉瞳孔一缩,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个玉瓶,手里松了对木箱盖的支撑,木箱嘭地发出一声响。

鬼厉一惊,急忙上前几步,停在元凌面前,还是盯着瓶子不放。

元凌面上现出几分冷笑。

鬼厉知道即使靠得这么近,他也没办法从元凌手中夺走这颗药丸,沉声问道:“你要怎么才能把药给我?”

元凌阖起匣子,转身走了出去。

鬼厉焦急地跟了上去,追问道:“你如果要让我办什么事,便吩咐我办了,若还有其他什么我做得到的,我也尽力而为。”

元凌抱着匣子走在前头,看不见他的脸:“不必,我没有什么想让你去办的。”

鬼厉:“还是说这颗药丸你也要用?是给谁用?可有另外的药物治愈吗?我亦可以为他去寻药。”

元凌脚步一停,回头看他:“好啊,你去给我找一味药,叫做钟情之药。我要吃那药的人,能把心给我。”

元凌的目光像是一把缠绵又锋利的钩子,鬼厉却仍自挣扎。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药。”

元凌用袖口掩着嘴哈哈大笑,继而又冷下脸,说:“自然有,用人参、灵芝、千年何首乌熬成一碗汤,天天吃,你就会改变心意。”

鬼厉觉得荒谬至极,道:“我跟你说正事。”

元凌笑道:“我也是在跟你说正事。反正你那心上人也死了,过不了几年,任他什么千年玄冰万年白雪,人也得化成水,这颗药丸就不管用了。而我吃这些汤药,长命千万年,总有一天,你终会忘记她。”

鬼厉撇开头:“我绝不会……”

元凌抚摸着怀中的匣子,像是抚摸着一只沉睡的猫,脸上再度现出那种志得意满的神情:“这话你说了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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