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吴山翠

够歇斯底里吗?以眼泪淋花吧!

【苏越及衍生】南院(青楼CP大乱炖)

第十一章

且说丁隐照着方向找到了宅子,这一看,挂的竟然是铁宅的门牌,又向旁人打听一下,更稀奇了,是崔略商以前的客人,名叫铁夏游的。

丁隐递了拜帖,那开门的小童缩头缩脑,就是不让他进,要他在外面等着。

丁隐无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大门第二次打开,却是崔略商匆匆忙出来了,见到丁隐一脸慌张,满脸的心虚遮都遮不住。

崔略商道:“你怎的有空来找我?莫不是想抢客?”

丁隐道:“你那客人,我可巴结不起。”

崔略商脸色一变,紧张道:“吴妈妈知道了?”

丁隐无奈道:“若是吴妈妈知道了,三先生你也不必在这里逍遥了。”

崔略商松了口气,笑嘻嘻说:“既然你来了,我带你去认识一下。”

丁隐点头道:“正是此意,大先生不放心你,叫我过来。”

崔略商昨晚是宿在这里,并不知道陵越那边情状,打听完后大惊,问:“腿脚要不要紧?”

丁隐道:“在地上跪久了,又是大晚上的,湿气重,一时来不了。”

崔略商沉默半晌,脸上倒是有些羞赧难过的神色。

丁隐见着了,只岔开话题,问他:“你不是做一个陈老爷的生意么?怎么到铁宅里来了?”

崔略商提起这个,嘻嘻笑道:“五先生可别揶揄我了,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否则也不会来这里捉拿我,我都跟你说了吧,这宅子是铁老爷借我用的。”

丁隐讶异道:“你跟铁老爷关系还蛮好,这他都肯借你?”

崔略商挠了挠头,说:“大家都那么熟了,借我个地儿有什么?我那相好穷得很,就怕被吴妈妈发现,才用铁老爷的名义行事。”

丁隐摇头道:“你还真有胆子。”

崔略商用手肘撞了撞丁隐,道:“你可要帮我向大先生求求情。”

丁隐道:“你这话说的,大先生难不成还像吴妈妈似的打你?”

崔略商脸一皱,痛苦道:“我宁愿被吴妈妈打个稀巴烂,也不能叫大先生恼我啊!”

丁隐笑道:“那完了,大先生脸色可难看。”

崔略商大惊失色,连忙问:“你可是说真的?大先生不会不理我了吧?”

他心神不宁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发觉丁隐隐隐带笑的神色,松了口气,说:“你这般捉弄我,可是为了什么?”

丁隐道:“你自己偷偷摸摸,又没个十全的计谋,大先生和二先生早就查你了,还暗地为你筹划担心了半晌,我也是个没什么计较的人,不能给他们出力,自然要来为他们出气。”

崔略商笑道:“好好好,这气出得好。若你还是不甘心,我给你打一顿可好?”

丁隐推了他一把,笑道:“谁有力气打你?我还不如去跟先生们喝茶耍乐。”

崔略商嬉笑道:“你不是众人怒火来烧我嘛,我务必要让你消气,回去也能少挨点骂。”

丁隐被他领着绕绕弯弯,可算是见识了,奇道:“金屋藏娇怕是都没有这路程,回头我要与先生们分说去,他们定笑死你。”

崔略商捏了捏耳朵,不好意思说话。

两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一门前,里面许是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半遮掩的门伸出一个脑袋,鬼鬼祟祟望了一会儿,看到先领路的崔略商,眼睛一亮,笑道:“你可是把人打发走了?”

丁隐在崔略商后面看个分明,有点古怪地审视那人几眼,暗道:三先生竟然喜欢这种瘦弱书生?这肩不能提手不能抗,虽是一贯的风流温柔的俊俏人物,但一脸稚气未消,不谙世事的蠢笨模样……三先生这是什么眼光?

丁隐有意要试他,板着脸从崔略商身后走出来,冷笑道:“原来你这相好这模样,我倒要去禀明吴妈妈,这穷酸书生也想找我们南院的先生?没得让你倒贴钱,还被吴妈妈打一顿。也好让你清醒清醒。”

那书生被说得满脸通红,又是难堪伤心,又是焦急万分,急走几步从门后出来,弯腰拱手道:“求先生不要告诉吴妈妈……我……我再也不来找他……”

他话还没说完,又是汗又是泪。

丁隐没料到会把人惹哭,怕得后退几步,缩在崔略商身后道:“三先生,你家相好太容易激动了,你去安慰安慰……”

崔略商瞪了丁隐一眼,走过去揽住那书生的肩膀,无奈道:“你傻哦!要是丁隐这鬼样我还带来给你看?”

书生惊疑地回头看了丁隐几眼,松了口气,把人请了进去。

崔略商拍了拍书生,对丁隐笑道:“他叫陈三六,你看他这模样!读书人啊!”

陈三六对丁隐做了个揖,道:“这位就是略商常提起的丁隐丁先生了吧?”

丁隐被他那庄重的事态唬了一跳,他从小到大也没这样受人尊敬过,红着脸闪开,摆手道:“不是……你不必这样。”

丁隐心中嘀咕道:这当今状元爷也没这样正经呢,怎么碰上这种端庄的?不过也不对,这都能唆使崔略商瞒天过海了,哪是个省油的灯?

丁隐想明白了,抢上前,绷着脸道:“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却让三先生倒贴钱来跟你,陷他于不义……”

崔略商脸一沉,道:“五先生,若是你来说的是这个,也不必了。”

陈三六一脸惊讶,说:“我没要略商的钱啊!”

丁隐瞪了他许久,说:“你没要他钱,吴妈妈却要他钱,你总不会以为三先生出局是不要钱的?七八成还被妈妈刮了呢,如今他天天与你厮混,就要日日交钱应付吴妈妈,你得了好大的便宜!”

崔略商抓住丁隐的胳膊把他往外拉,陈三六急忙劝阻,问丁隐:“你可说的是真?”

丁隐被他俩左拉右扯,却不理崔略商,对陈三六说:“怎么不是真啦?若你是个有钱的帮他赎出来,也就没人来说你了。你现在叫他赚不到一分钱,还赔了本,将来他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赎出来?你害惨了他!”

崔略商冷着脸把陈三六推进门关着,拉着丁隐急走出去。

丁隐也沉默地跟着他出了门,临走前问崔略商:“你是认真的?想跟他走?”

崔略商道:“若是我能走,我自然想。可我除了这样做,难道还有别的出路?我想见他,丁隐。”

丁隐呆望他片刻,又在路上想了许久,连叹气都不想了。

丁隐回到南院,与其他三位先生说了这事。

何瀚笑道:“如今这三先生也有相好的,也不错。”

陵越道:“若是他想走,未尝没有办法。”

安逸尘拿着一个白玉杯,把玩片刻,道:“他想要赎身,也不是没有钱给他,少不得我们几个凑一凑,或者我拉下脸,让致远帮出一份,也不是难事。我就怕他这人倔,不肯欠咱们的,你别整天看他笑嘻嘻没心没肺,骨头可硬得很。”

陵越道:“若是他不肯,也不能让他胡闹下去,吴妈现在因为碧游一事忙得脚不沾地,自然没空理他。若是碧游的事忙完了,这一顿打下去,怕也救不了他。”

何瀚叹道:“想帮也没去处帮,好人难做。不若我们去找找那陈三六,把钱给他,让他去忙好了。整得我们里外不是人。”

丁隐若有所思:“可我看那陈三六也是个硬骨头,读书人么,脑袋就一条线,搞不好比三先生还难劝。”

陵越皱眉道:“不妥,这陈三六是如何性情人品,我们还没清楚,若是着急,反而坏了事。”

丁隐道:“大先生不用着急,我已把厉害跟那陈三六说清了,若是他有几分骨头,近来就不该和三先生多走动,我们先缓一缓,看他一看,也是蛮好。”

何瀚点头道:“五先生做得蛮好,拖他两人一拖,我叫允超去把那人十八代祖宗都查清楚了,再忙不迟。”

陵越道:“若是他读书读得好,也不愁没前途。”

逸尘说:“钱是小事,重要的是人怎么样。”

丁隐道:“他若是真的蛮好,我可以让他认识认识林老爷呀。”

四人就这么说好了,各自散去。

又过两日,陵越得到消息说,碧游明天要到楼里来做先生了!

夏哥儿见陵越醒了,怕弄醒他旁边睡着的屠苏,便候在门外等陵越自个儿出来。

夏哥儿绞了湿毛巾给陵越,说新院子那边忙得不行。

陵越问:“静姐儿也被调过去了?”

夏哥儿点点头,道:“那边缺人手,什么东西都要布置,静姐儿昨晚三更半夜就被叫了起来,如今忙得脚不沾地,没办法回来伺候先生了。”

陵越点点头,想起新人进来送礼一事,道:“虽说碧游先生也算是熟人了,不过进来就是另一回事,前几日我让你准备的血珊瑚怎么样了?”

夏哥儿把湿毛巾收回,递了碗茶过去,道:“都收拾好了,明儿个碧游先生来,就送去。”

陵越问:“三先生可回来了?”

夏哥儿道:“回来了,不过听人说脸色很不好看,像是被哪个客人气得不轻。”

陵越吩咐道:“你在这候着屠苏起来,若是问起我,就说我去三先生那里了。”

夏哥儿应了,目送他去后,才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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