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吴山翠

够歇斯底里吗?以眼泪淋花吧!

【苏越】麻雀英雄传•薇亦刚止

第二十八章

六人快速走出了珠心路,陵越把昏迷过去的屠苏放下地,帮他疗伤。

陵越吩咐道:“我与屠苏疗伤,需全心全意,到时不能顾忌外界,还要有人帮忙护法,若是中途打断,轻则重伤,甚至毙命。”

芙蕖紧张地握着佩剑点头,“放心,大师兄。我会看紧的。”

陵越点点头,运起功力双手抵在屠苏背后。

其余四人面面相觑,不知下一步要怎么走。

杨晋不愧是做蜀山大师兄的,陵越无心理会,他就会顶上。

杨晋道:“芙蕖和兰生在这照看屠苏和陵越,我和陵端去打探打探,顺便找点吃的。”

芙蕖和兰生点点头,看他们两个走了,不安地在原地转来转去。

兰生点了点芙蕖的手臂,问她:“诶,屠苏他……他怎么了?”

芙蕖黯然地摇摇头,屠苏一出事,大师兄就无力再管他们,她和陵端都很慌乱,迈哪只脚都不知道,也不晓得他们两兄弟在搞什么。

芙蕖道:“我只知道这两天屠苏和师兄吵架了,他们都不靠在一起说话,走路也刻意分开,他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山……”

芙蕖叹了口气,其实她更喜欢山上的日子,什么都没发生,也不用四处奔波。

方兰生瞄了瞄那边疗伤的两人,想起四年前他遇到陵越和屠苏,分明也差不多的样子,哪有什么靠在一起说话?

芙蕖听了,瞪他一眼,然后恍然大悟,说:“对!我怎么没想起来,屠苏和大师兄一遇到你,就会吵架!你……你把他们怎么了?!”

方兰生被她捶了几拳,又顾忌她是女的不敢还手,只好一边躲一边说:“我……我哪知道啊,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让他们兄弟反目?我明明只是来找屠苏而已。”

芙蕖打着打着,眼泪就出来了,她边抹眼泪边指着方兰生说:“都是你!屠苏和大师兄才会吵架,他们不是这样的,我……我不要他们分开,我不要我们分开,都是你们……”

方兰生也被她说得很伤心,一脸铁青说:“关我什么事!我才听杨晋说是陵端找事,他们才闹别扭,我后面才来的!”

芙蕖也知道不关方兰生的事,但是屠苏和陵越一出事,她就没有主心骨,加上下山以后的生活全不如她愿,恐慌的情绪一直累加,方兰生又往枪口上撞。

芙蕖蹲在地上抱着腿哭。

前面去找食物的杨晋和陵端回来了,看着情况也不对,他俩人靠近后,就隐约听到陵端骂道:“我以前和屠苏打过多少次架,也不还是这样?那次争执,怎么就是我成罪魁祸首了?我们四个人在山上的时候可从来没这样,自从你和那莫名其妙的方兰生加进来,他们就不对了,都是你们的错。”

杨晋道:“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不是下山你们遇到什么事,不好了,都要怪在我们头上?”

陵端和杨晋争执间,看见师妹竟蹲在地上哭,大惊,跑过去抱住芙蕖,指着方兰生骂:“你欺负她了?我就知道你跟过来没好事,你和那杨晋,都滚!滚!”

陵端拖抱着师妹,向陵越和屠苏靠近,一脸仇视地瞪着方兰生和杨晋。

方兰生还要再说,被杨晋阻止,只说:“那你和芙蕖现在这里给屠苏和陵越护法,我和兰生去打探情况。这些果子你们先吃。”

陵端看他们走了,心里也乱得很,抱着师妹挨在屠苏和陵越身边,好像才有点支撑。

芙蕖被陵端抱在怀里,她仰头看陵端:“二师兄,我们怎么办?”

陵端低头看芙蕖的泪光,心疼得不行,摸了摸她后脑勺,沉声安慰道:“没事,大师兄会把屠苏治好的,倒时候我们四个人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怕的?”

芙蕖微微点头,头枕在陵端肩上,泪眼朦胧地望着疗伤的两人。

芙蕖低声道:“二师兄,我好怕啊,万一屠苏有什么事……不不不,我说错了,屠苏不会有事。我是说万一……万一我们分开了怎么办?我不要跟屠苏大师兄和你分开,等屠苏醒了,我就跟他说,我们四个人要永远在一起。”

陵端拍了拍她的背,欲言又止。

正在一行人伤的伤,分的分,一伙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天墉城四人。

“啧啧啧,天墉城弟子,如此不堪一击,不过就是珠心路,竟然就搞成这样。”

陵端拿起佩剑,芙蕖也抹抹眼泪站起来护在屠苏和师兄身前。

陵端看了看眼前一伙人,冷笑道:“原来是你这娘娘腔假货。”

假扮韩云溪的男人早已经除去了面纱,他面容阴柔,鼻子太秀反而显得小气,一双眼睛倒是斜长漂亮,除了眉中心的朱砂痣,真没什么地方像屠苏的。

他慢慢揉弄袖口的纹路,红衣迤逦在地上,倒是别致万分。

他笑盈盈地说:“叫我阿毓好了,怎么说,我与屠苏还有两分关系。”

芙蕖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阿毓笑了笑,说:“屠苏受伤了吧?我这有伤药。”

陵端挑了挑眉,道:“那你给我吧。”

阿毓倒是真把药抛给陵端了,陵端狐疑地打开闻了闻,确实是伤药。

可陵端才不会相信这阿毓会有什么好心,收到怀里,冷着脸说:“伤药我们收了,你也该走了。”

阿毓摇摇头,说:“识相的,退到一边,我不伤你们,我只要百里屠苏。”

陵端握紧剑,与师妹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抢上。

阿毓向后面的黑衣人招了招手,十几个人簇拥而上缠住陵端和芙蕖。

芙蕖着急得想突围,但那些黑衣人人多势众,无法脱身。

陵端此时也后悔万分,若是那杨晋和方兰生在,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让这阿毓得逞。

阿毓悠闲地背着手走近疗伤的屠苏和陵越。

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轻笑一声。慢慢朝两人伸出手。

芙蕖看见了,急得不行,猛地转身,顾不得身后袭来的剑,飞身扑过去。

她在空中极快地翻身,一剑拦在阿毓身前。

谁道身后的黑衣人追至,一剑砍在她背上。

芙蕖回身一剑砍掉黑衣人右手,摇摇晃晃站直身,不顾伤口提剑向阿毓挥去,“别靠近他们!”

“师妹!”

陵端看芙蕖受伤,也顾不得了,为了突围被砍了一剑手臂,和芙蕖一起对付阿毓。

阿毓却不是好对付的,芙蕖和陵端还没挨过十招,就被阿毓重新打回了黑衣人群里。

阿毓拍了拍手,重新转身围着两人转几圈,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微勾了勾。

他转悠到陵越身后,忽然出手,一掌拍在陵越背上。

陵越正在给屠苏运功疗伤,等闲不能打扰他,否则两人都不好过。

阿毓此时给了陵越一掌,不死也重伤。

陵越疗伤被打断,一口血猛地喷在师弟背后,却清醒过来。

他反应极快地出了一掌,打飞了毫无顾忌站在他身边阿毓,又扶住伤上加伤倒下来的屠苏。

陵越自身受伤不轻,又拖抱着屠苏,根本没心思顾及忍耐,口中鲜血不断沿嘴角流下来,不一会儿两人都变成了血人。

陵越匆匆瞥了一眼大致情况,虽不知为何杨晋和方兰生不在,但眼下硬抗没有出路,忙喊:“芙蕖陵端,回来!”

芙蕖和陵端一听到陵越的声音,精神一振,手下的剑竟发挥了十二分,轻松脱离了黑衣人的纠缠,退回陵越身后。

陵越把屠苏塞到陵端怀里,说:“你们快走,我帮你们挡着。”

芙蕖眼中含泪,“大师兄,我们一起走。”

陵越皱眉呵道:“我让你们快走!陵端!”

陵端点点头,背起屠苏,拉着芙蕖,往后退。

阿毓扶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谁都不许走。”

黑衣人又把四人围起来。

陵越握住陵端的手把他扯退几步,手中的剑指天,忽然蓝光从天而降,剑雨似针般落下,那些黑衣人被扩散的蓝光笼罩,逃脱不得,一时被雨一般密集的剑光扫得连连惨叫,瞬间死的死伤的伤。

这招万箭穿心威力极大,但消耗法力也快,陵越脚下发软,用霄河撑地才不至于倒下。

他回头呵斥陵端:“还愣着做什么?快走!”

陵端猛地点点头,背着屠苏快步往回跑。

阿毓摇摇头,冷笑:“挺厉害的嘛,不过这些废物你杀多少都没关系。”

阿毓亮出假的焚寂剑,说:“我来领教领教天墉城首徒的高招。”

陵越眨了眨眼,长睫上的汗水掉进眼里,眼前一阵模糊。

他身体晃了晃,半跪下来用霄河撑地,勉强不倒。

阿毓拍掌嘲讽道:“噢?这就不行了?天墉城不过如此嘛。”

陵越闭眼,冷汗流满脸颊。

阿毓嗤笑一声,慢慢靠近他,举起手上的剑,想把陵越斩于剑下。

剑风扫下,陵越凌乱垂下的鬓发被微微吹起,千钧一发,他忽然睁开眼睛,霄河极快地向阿毓捅去。

阿毓没想到他竟会放弃全身防御,不来挡自己挥过去的剑,反而要拼玉石俱焚之势。

两人收势不得,陵越的剑捅入了阿毓的腹部,阿毓的剑也捅入了陵越的腹部。

阿毓睁大了眼睛看近在咫尺的陵越,只见陵越神情安宁,目光清亮如水,似是盛满月光。

阿毓大怒,一掌把陵越拍飞,两人的剑同时离体。

陵越在地上滚了几圈,满身血,萎顿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了。

他仰躺着,目光无神地望向天空,模糊的记忆里,只有那次屠苏把玉簪插在他头上,两人一起挨着看铜镜。

屠苏问他:“师兄,好不好?”

陵越迷迷糊糊地张嘴,仍是无声地再回答他:“好。”

陵越觉得越来越冷了,风声不断回环在耳边,似是十年来屠苏所有对他说的话。

其实他都记得,屠苏说什么,他都会记得。

“师兄。”

他好像听到屠苏叫他的声音了。

“师兄。”

一只温暖的手捂住腹部,凉意渐渐褪去。

屠苏双目满是涨红的戾气,却温柔地贴着师兄的额头,低声对他说:“师兄,睡吧,有屠苏在。”

屠苏摸了摸师兄的脸颊,感觉他终于昏过去了,让陵端过来扶着他。

芙蕖也赶紧给陵越止住腹部流出的血液,好在方才他平躺,没把肠子流出来。

屠苏手握焚寂,通身胀满了强大的阴煞之气,一步步逼近阿毓。

阿毓用布条绑住腹部防止肠子流出来,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伤,只目光灼热地望向屠苏手中的焚寂,贪婪道:“不愧是焚寂剑,你都被打残了,还能支撑你返回。”

焚寂剑极会蛊惑人,屠苏从未拔出过焚寂,他有点神志不清。

但他隐约心中对眼前这人杀意极大,也没想攻击别人。

他必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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