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吴山翠

够歇斯底里吗?以眼泪淋花吧!

【苏越】既见君子

第八章

夜色已深,欧阳少恭换下黑衣,对身后的另一黑衣人道:“想必陵越已然开始运功疗伤了,趁他二人动弹不得,衣物除尽,来个一箭双雕。”

另一个黑衣人半嗔半怨道:“他二人俱是男子,你叫他们除了衣物,好妨碍他们行动,又是疗伤在即,不能出分毫差错,此一石二鸟之妙计也。但你也不为我想想,让我一个弱女子去看那光溜溜的两个爷们儿,若是他们长相俊俏倒好,若是五大三粗,全身长毛,我还不得呕死?”烛光照到黑衣人身上,只见她身材矮小,身影苗条,细看竟是个姑娘。

欧阳少恭冷笑一声,径自出门去了。少女跺了跺脚,嘀咕道:“真是木头,殊无怜香惜玉之心。”

陵越将两人衣物除尽,放下帘子遮挡,便专心为屠苏化瘀除毒。他先将左手放于屠苏下腹处关元穴上,此穴离会阴之处极近,不免教他看到屠苏kuaxia之物,登时一愣。他先入为主,看屠苏脸嫩,觉得他哪里都小,料不到那男子之物甚为巨大,实在有违常理。

陵越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回过神来便满脸通红,想自己怎么这般不正经,竟盯着别人私密之处看,当下便别开脸,将右手扶在屠苏腰后的阳关穴。屠苏神智全无,自是不能自己坐立,陵越便只好半抱住他,与他肌肤相亲。

屠苏余毒未除,损伤颇大,身子微微发凉,陵越抱着他,手臂胸膛乃至大腿都与他紧贴,未免生出几分古怪之感。然而想他自幼修道,灵台清明,不染凡俗,何曾与人这般接近?如今心神震荡,也是常理。

陵越好不容易收摄心神,将内力渡入屠苏体内,按少恭之法将淤血逆转向上排出。这法子采取逆行之道,违背血脉流向,不免劳神费力,然若任之其跟着血脉流走,必会回转流向心口,到时必死无疑。是以陵越不但要逆流而上,还要全权兜揽,此乃秋毫之功也。

陵越渐入佳境,已将毒血逼入檀中穴,仅需上达紫宫,便能逼入天突,然此紧要关头,一直昏睡的屠苏竟有醒来迹象。陵越身上一丝不挂,屠苏没醒时都尴尬得紧,眼见屠苏意识转醒,心中一慌,本来即将要打通的紫宫穴,又反弹回去,险些控不住内力。陵越遭此一劫,便不敢胡思乱想,专心致志只给屠苏通穴道。

屠苏意识却是越渐转醒,他迷糊间只觉体内有一股清纯的力道,将胸腹间的淤物向上推挤,所过之处无不通畅舒适。想来这等醇厚功夫,除了他新认的师兄,便再无他人了。当下喜不自胜,却受身体所累,根本睁不开眼皮,好是着急。

屠苏百无聊赖,不久后只觉胸口一松,紫宫穴又被打通了,他的身体逐渐苏醒,便感觉身下绵软柔滑,似是被褥,又极温暖柔软,如落云端。

陵越大功即成,只待将毒血逼到天突,吸出毒血。他掌心已贴合在屠苏胸口,运力驱赶毒血,预感到有些许毒血通过天突穴溢出来了。陵越吞服了少恭给的药物,本是心思纯明,并无他想,但目光触及屠苏嘴唇,思及要做那极亲密之事,心中砰砰直跳。

“事急从权,对不住了。”陵越喃喃自语一句,捏住屠苏下巴迫他张开嘴,俯身便亲了下去。

屠苏正浑身轻飘,想那身子底下究竟是何物,突然听到陵越说对不住,想着:“无论你对不住我什么,我都原谅你。”胡思乱想之际,嘴便被人强行捏开了,两片更柔软的事物贴上嘴唇,又吸又咬,屠苏吓得猛然睁开眼睛。

入目是陵越紧闭的双眼,他心神不定,眼皮乱颤,双颊晕红,额上见汗,却是少见的难以自持的模样。屠苏不由得看痴了,呼吸间都是他的馨香,又被他不知章法地吸允,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被他吸入肚腹中。突然他感觉有什么涌上喉咙,嘴上又传来一阵阵吸力,不由得被陵越吸走了毒血。

屠苏想:“原来他是为我吸毒血。”又喜欢他亲自己,赶紧闭上眼睛装晕。他自然是知道若他醒来,那血可就不必再吸了。

果然陵越吐出毒血后,又将嘴唇贴上来。

屠苏一时只觉飘飘然若飞升成仙,暗喜到极致,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他料到陵越为他吸血时必不敢将眼睛睁开,便趁机偷看陵越情不自已的模样,越看脸越红,心也跳得更快。

他俩便这般你睁眼我闭眼,足足亲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待那毒血去了七八成时,窗户方向突然传来极细微的声响。这时陵越正是闭眼吸血之时,听到动静,便猛地睁开眼,恰巧与屠苏四目相对。

他二人此时相互搂抱,嘴唇紧贴,亲密至极,全赖欺瞒对方才得心安,如今双眼一碰,俱是热血上涌,大大违背了少恭所说的静心驱热之理。他二人心慌意乱,猛然间遭到反噬,双双吐出一口血来。

屠苏着急道:“师兄,你别管我了,你也染毒了吧?”原来陵越的内力源源不断流入屠苏体内,助他逆行推血,只那内力是循环不绝又流回陵越体内,如今毒血回流,侵入陵越内力之中,内力回转时,也将毒过到了陵越体内。

陵越却执意不肯撤掌,说:“我今日必要将你体内的淤血尽数逼出,屠苏,快快收敛心神。”话刚说完,窗外便有一人影跃入,身法之快连连带熄几支火烛。

黑衣人哈哈笑道:“未料到撞破你师兄弟行苟且之事,啧啧啧,你二人yinluan污秽,想来我今日杀你们,也给天墉城挣名声!”

陵越最是看重门派,听她胡言乱语,当下又解释不清,怒气上涌,又强自压下,咬牙切齿道:“住嘴!”

黑衣人咯咯笑道:“你们做得出便不准人说了?瞧瞧这chi shen luo ti,情动不已,我哪里乱说了?”

屠苏心中一动,方才他只在极近的距离偷看陵越,目光未及身下,如今听那黑衣人说,现下两人是赤诚相对?屠苏顿时心猿意马,睁开眼来看对面情形。只见微弱烛光下,床榻深处朦朦胧胧,陵越身躯精壮,汗液流淌,薄有亮光,曲径通幽处,勾魂夺魄,实在大异于陵越平日端庄模样。

陵越又感屠苏体内骚动,疑惑地对上他双眼,但觉他双目炯炯,痴痴呆呆,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陵越道:“屠苏,你看什么?”屠苏早已被摄住心神,当下便口不择言道:“师兄你好看。”陵越万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想他二人如今逾矩相亲,他又说此孟浪之语,岂非坐实那女子之言?

果然,那黑衣人又说:“都说百里屠苏剑法独步天下,人也极古怪,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便是做这等违逆常伦之事,也旁若无人。”

屠苏天突穴中的毒血即将排完,他们只盼这黑衣人多说些话,好拖延时间,待两人收功,还愁擒不住他?只可惜来的不止有一个黑衣人,另一个声音在窗边闷闷道:“别啰嗦,快杀了他们两个。”

苏越二人俱是心神一震,暗叫糟糕,此刻二人需分毫不离,否则天突穴中的毒血回流,便是一丁点,也会要了屠苏的命。陵越当即加紧逼血,额上冒出许多汗液,但逼毒一事只能缓缓图之,万不能操之过急,一时也毫无解决之法。

正在二人闭眼疗伤时,瘦小的黑衣人靠近了。她抽出一把匕首,匕首青光湛湛,甚是锋利,尖端触及帘子,那白纱立时破裂,匕首往屠苏身上狠狠扎去!

屠苏猛地睁开眼,看见眼前亮光大闪,微微露出笑意。

黑衣人隔着白纱看到屠苏脸上古怪的笑意,立时警醒,然而就算她全神贯注警觉对方,那送进去的匕首顷刻就被屠苏夺到手上,她又是没看清屠苏是如何出手,那匕首就莫名其妙从白纱中又穿出,一下便刺入肩头。

黑衣人愣愣地看着那握着匕首的手,那双手修长洁白,不像是握凶器的手。

只听帘子里的屠苏道:“你不该在我面前舞刀弄剑。”他这话甚为自大,但这世上若单论剑术不论其他,紫胤说是第一,他就敢说第二,这剑器在他手中,便如同玩物一般,操纵自如。

黑衣人很是不服气,将匕首从肩上拔出,又要去刺不能动弹的陵越。但既有屠苏在,那万不能不护着他的,当下又在倏忽间出手,将她那匕首夺下,回转时可不是刺肩头这般客气,那匕首直直朝着黑衣人的胸口扎去。

他这一下快若闪电,黑衣人还是不能瞧见他的招式,匕首便已逼近胸口,眼下便要被刺死了。只听屠苏轻轻“咦”了一声,看见她胸口微微起伏,说:“是女的。”,便化刺为拍,用匕首平面拍她胸脯。那黑衣人终是个女人,当下大叫掩胸,大骂混蛋流氓。

屠苏微微尴尬,本是要刺她胸口,转换间要饶她小命,哪能立刻转换位置?

黑衣人羞愤欲死,恨不得将屠苏大卸八块,抓起匕首又要刺他。

此时屠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说:“成了!”

屠苏果然掀开白纱趴在床头呕出一口黑血。正在这时,黑衣人的匕首又递上来,谁料屠苏掀开帘子趴低,身后chiluo着上身的陵越便露了出来。

陵越风神俊秀,又英姿挺拔,那少女看见后,登时一呆,脸便在黑布底下红了,当下要刺不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哪知陵越根本没看她,伸手又将师弟揽入怀中,拉住一旁的被褥盖住两人身体,手摸到床头的霄河剑,一剑便刺了出去。他这一剑虽没有屠苏的诡异莫测,但极具大家风范,根本教人避之不及。

眼看少女又要被刺,窗外忽然“铮”的一声响,一道劲力向床榻间袭来!陵越剑招回转,挥向那道劲力,但窗外之人显然功力极其深厚,饶是陵越如此功夫,也被力道镇得掉了宝剑。此刻床榻里又伸出一只手,在陵越下方接了剑,一道凌厉的剑风回敬向窗口!

劲风横扫出去,只听到窗外传来木头碎裂的声音。窗外的人把陵越的剑打掉,屠苏便把对方的琴具也打碎。一时寂静无声,窗外的人叹息一声,说:“走吧!”

黑衣人捡回匕首,愤愤走了。

苏越二人听他们离去,都松了口气。此时他二人俱都有毒在身,若是黑衣人再拖一时半刻,他们便体力不支,任人宰割,但他二人配合无间,把敌人吓退,实与赌博无疑了。

============

呵呵呵,我明明没写黄暴!我没写!竟然冤枉我!

评论(75)
热度(439)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画展吴山翠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