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吴山翠

够歇斯底里吗?以眼泪淋花吧!

【远尘】抢亲技术哪家强(生子)

第五章

宁致远走过厅堂,遇到独自喝茶的宁昊天。

宁昊天对他招了招手,问他:“聘礼的事你打理好了没有?整天不见你人影,哪里厮混去了?”

宁致远自己拿了个杯子,斟茶喝水,“这不是忙着给你抱孙子嘛。”

宁昊天有些着紧问:“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宁致远摸了摸下巴,说:“最近他特别爱睡,今天早上还吐东西,应该十拿九稳了。”

宁昊天放心了,说:“那就好,有了孩子,人就跑不了了,你也别整日跟他厮混,都当爹了,把孩子弄掉了怎么办?”

宁致远不耐烦道:“知道了爹,我这不是忙着伺候他和他肚子里那个仔吗?我怎么就不务正业了?何况那他那嫁妆这么多,相应的聘礼一时半会也不能一应俱全,总要准备准备啊。”

两人正说着话,阿大就匆匆进来了。

宁致远抛了杯子,他可不想跟老人家嗑唠,人老了就是特别烦,反复叮咛,跟他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逗文世倾。

阿大却叫住了宁致远,说:“老爷子,大当家,外面有个自称是文府管家的递来拜帖,说要见大当家您。”

宁致远跟宁昊天对视一眼,坐回了第二把椅子。

宁致远说:“那你让人进来。”

阿大下去把人带了上来,文府管家是个四十多的男人,看着还算精壮,进到土匪窝里都笑容满面的,是个惯会交际的人物。

双方你推我让后,管家才坐下了,说:“老刘我这次来,是我们老爷子,听说宁少爷跟我家少爷交好,上山来玩了近月余了,老爷很是想念少爷,特意让我带上些薄礼谢过大当家和宁老爷子的照顾,我们大少爷自小身子骨弱,在外面恐怕多有麻烦,打扰大当家就不好了。”

宁致远看他把“薄礼”带上来,一打开,两箱金子,映得满堂华彩。

宁昊天低声跟宁致远说:“这是来赎人了,趁这个机会,说清楚。”

宁致远点点头,对管家笑道:“刘叔是吧,这怎么好意思呢?礼物这么贵重,应该是我去送才对。”

刘管家脸色微变,说:“这……大当家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宁致远道:“也怪我,近日新婚太忙,没来得及让人先去跟文老爷说一声,日后的聘礼,我会送去的。”

刘管家惊得把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竟是他们想到的最坏的结局。

宁致远让仆人给重新换了杯子过来,笑道:“没事,碎碎平安,新婚都是喜嘛。”

刘管家抖着手接过他的茶,叹道:“可否让我见见少爷?我也好向老爷子交差。”

宁致远点点头,说:“去把夫人带来。”

那世倾能出屋的时候实在不多,一是宁致远整天缠着他胡闹,胡闹过后他还要补充体力,二是近日懒怠,多走动都不肯,干什么都没精神,也就不思想着要出去了,随便在屋里读些书写点字打发时间,不若还有宁致远来陪他说话,整日情情爱爱胡天黑地,倍感交瘁。

难得今日竟点名要他出去,虽是睡了半日头昏,也穿了衣服出去,日头往下一照,他差点就眩晕过去,好在他年轻,走几步路感觉一身都顺畅了。

看来只呆在屋子里躲避是不行的,文世倾想着日后要出去走走才行,就算宁致远来作弄他,他也不要再贪欢恋爱了。

宁致远一个土匪,院落倒是懂得三进三出,被仆人带着逛了几圈,赏了些景色,精神越发好起来,一身倦意也没有了。

进到厅堂里,宁致远就迎了上来,把他半抱住,有种半强硬的意思。但文世倾早就习惯他这样粗暴强硬了,当众也不好给他脸色看,免得后头倒霉的是自己。

文世倾还没看清楚里面,只顾着跟宁致远说话:“怎么了?是宁老爷要找我?”

宁致远捏了捏他的手,说:“什么宁老爷,不是让你叫爹的吗?

文世倾微微撇过头,说:“我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宁致远笑容满面,“行行行,由你,多大了还耍小性子,你也好运遇上我这么一个大度的。”

文世倾皱了皱眉,说:“你别在外面也这样流里流气的,昨晚你答应我什么了?”

宁致远涎着脸说:“答应你明天跟你玩瓷器里那个姿势。”

文世倾脸色突地涨红,小声恨恨道:“不是!你说过在外面不作弄我的!”

宁致远笑道:“诶,土匪的话你都能信,说了几遍了。”

文世倾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这土匪头子,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也不多了。

“大……大少爷!”

文世倾浑身一震,急忙看向来人,一见到那熟悉的面孔,方才还略微发红的脸颊一片惨白。他一把推开宁致远,向前急奔了几步。

宁致远沉着脸后退稳住身形,看他竟走得踉跄,怕他摔了出什么事,又大步跨上前搂住他的肩,不让他往前走。

文世倾抬头,哀求似的看了他一会儿。

宁致远手指怜惜地轻蹭过他的脸颊,却好像有冰冷锋利的尖锐,文世倾惊疑地望着他,一动不敢动。

宁致远看他乖巧下来,弯了弯嘴角,搂着他一起进了厅房里。

刘管家也算是看着世倾长大的了,一个月心惊胆战,见着了人,虽然好像陷入险境,但好歹看起来也没吃苦,比以前要丰腴些许,吊起的心也就放下了半颗。

刘管家道:“大少爷,老爷他……很想你,问你何时能回去。”

文世倾含泪点点头,上前一步,说:“我……我想很快就……”

宁致远一把按住文世倾的肩,笑眯眯道:“不了,这十个月世倾最好不要胡乱走动了,免得惊了孩子,大人小孩都不好,文老爷若是想世倾,我倒是可以让人接了来,世倾想见,我也没有什么不答应的。”

文世倾一愣,下意识捂住肚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宁致远,问他:“你说的是真的?”

宁致远欢喜地摸了摸他的肚子,说:“我想是,虽然没让人给你看。阿三!人哪去了?”

阿三远远地应了一声,宁致远把愣怔的文世倾扶着坐好了,不顾一旁刘管家愤怒悲伤的神情,给文世倾斟了杯茶让他用手暖着。

阿三气喘吁吁地背着一个灰衣老人上来,那老人不紧不慢地摆出了小枕头,手指搭上世倾的手腕。文世倾也直勾勾地看着那老人。

老大夫摸了摸胡子,笑道:“虽是月份太小,但文少爷并无其他症状,十有八九是了。日后注意饮食,房事最好不要有了,寨主夫人受不得惊。”

那老大夫刚慢吞吞地说完,文世倾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宁致远大惊小怪地抱着文世倾,叫道:“老头!他被你吓着了!”

老大夫翻了翻白眼,暗道明明是你强抢良家人,还致其怀孕,谁不生气?混账小子流氓头子,这样不要脸的人物,果真是当土匪的料,也没埋没天赋了。

老大夫从药箱里拿出银针,说:“不要紧不要紧,扎几针就好了,再服两剂药,保准孩子掉不了。”

宁致远看他拿着长长一根针,狐疑道:“你扎哪?不会把我儿子给扎没了吧?”

老大夫被他气得当场就不想干了,还是宁昊天打了宁致远几巴掌才把大夫给劝了回来,给文世倾扎过针后,宁致远就把人抱回了房。

宁昊天对一旁的刘管家道:“刘管家,刚刚你也看见了,两个孩子很是要好,世倾还有了喜,事情也算是定下来了。劳烦管家回去的时候,把事情跟文老爷说个分明,我们致远啊,不日会把聘礼准备好,送去你们家的。”

刘管家铁青着脸,点点头,让人扛着两大箱金子,一起回去了。

宁致远紧张了半天,好容易盼到文世倾醒来了。

文世倾呆呆地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就是不愿意说话。

宁致远气急败坏地转悠来转悠去,走一步退三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他床边,说:“你不要这样子行不行?上床得,有小孩就不得了?你跟我一起这么些天,就该想到今日。”

文世倾红着眼眶,泪水没半点,生涩地瞪着,神情有些莫测:“是啊,我哪想过有这么一天,半路被劫了,你按着我的头,逼我同你成亲,夜夜夫妻,以后子孙满堂,同你偕老。”

宁致远铁青着一张脸,咬牙切齿:“怎么?你不是这样想的?”

文世倾睁大了眼去看他,“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你想就想,我想什么,你管吗?你管得着吗?”

宁致远静静看了他半晌,暴虐的拳头松了又紧,深吸一口气平下怒火,按捺着说:“那你怎么想?跟日本鬼子成亲?哈,被你爹按着头,同样逼你去拜堂,夜夜夫妻,还是子孙满堂,生个日本小鬼子,我都替你羞耻,你同他偕老,将来跟他滚回日本是吧?”

文世倾低头看着被子,伸在外面的手捏紧,却只能收,不能放。

宁致远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当日你就是骑驴下马,什么逼你,说的倒是自己都觉得委屈了,你就说吧,过不过?不过我就帮你打掉,送你去日本人那里,怎么样?”

文世倾泛出的泪水突然一抽,眨了眨眼,干净利落地把眼泪收回去,乖巧地接过宁致远手上的药,慢慢喝了。

宁致远捏了捏他的脸,说:“耍什么性子?天天跟我玩这个你就不觉得累?”

文世倾喝完药,碗就往宁致远脚上砸,宁致远躲过,那瓷碗就在脚边炸裂。

宁致远挑挑眉,“反了你?”

文世倾抓住被子,瞅着他清软道:“不敢了。”

但他哪里是不敢的样子,分明就是吃定了宁致远不敢动他。

宁致远果真心软,去拿另外的杯子斟水,道:“败家媳妇儿,刚才装晕,针扎着疼吧?”

文世倾扯着被子赖他,“你都不帮我拦着!你就存心要扎我!”

宁致远恶狠狠道:“就该扎你,这么蹦踏,不扎你两针保胎,我儿子岂不是有一天被你搞掉?”

文世倾喃喃道:“这样日本人就不会怪我爹了吧。”

宁致远道:“全怪我!什么坏事都是我的,让你爹和日本人一起搞我,你怎么这么坏?分明是你情我愿一拍即合,黑锅全要老子背,你不就看老子稀罕你吗?”

文世倾温温柔柔道:“你抢都抢了,还怕别人搞你?何况你没占便宜?到我这来装可怜,你还有了儿子。”

宁致远重重亲他一口,崩溃地撸头发,道:“谁装可怜装得过你?他妈的,你绝对是山下派来剿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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