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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歇斯底里吗?以眼泪淋花吧!

【峰霆衍生】论如何追仔⑧

陈深说着要去讨老婆,车一拐,却去了公司。

时间还是下午正常上班时间,陈深拿着一大束花从公司门进去,遇到前台的两个美女,先给两朵,在电梯里碰到几个认识的女下属,又给了几朵,经过办公室,迎来秘书徐碧城,把剩下的扎成堆,在她说话之前塞进她怀里。

徐碧城惊喜地拥着一捧玫瑰花,羞涩地低头看他,轻声道:“这花……这花真漂亮。”

陈深笑了笑:“我还担心你不喜欢,说实话玫瑰于你来说,过于庸俗,你适合百合花,可惜今天我去花店的时候,百合已经被人买完了。”

徐碧城在办公室里找了一个花瓶,把花插上,往上面喷了些水,玫瑰花红得娇艳欲滴。她回头又看了眼在门口审视她的陈深,柔声道:“植物哪有庸不庸俗之说?只是人强加在它身上的想法,百合是好的,玫瑰也是好的,陈经理有这份心,于我来说……”

她眼睛朝下看,脸上浮起红晕,声音细若蚊蝇:“我很喜欢。”

陈深理了理她鬓角的头发,低声道:“老毕这两天来找过我吗?”

徐碧城盈盈双目凝视着陈深,摇头道:“毕经理这几天都很忙,没来找过你。”

陈深心里一松,手挪到徐碧城肩上拍了拍:“这几天辛苦你了。”

徐碧城抿嘴笑起来:“这不是我的工作职责吗?有什么辛不辛苦的?”

外面有人敲了敲玻璃门,谈话的徐碧城和陈深躲开一步,柳美娜从外面走进来,笑道:“哟!陈经理果然是在碧城这里!”

她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似的,徐碧城嗔怪一声:“美娜!你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呀!”美娜从花瓶里抽出一朵玫瑰,“人是在这里了,还带了这么漂亮的玫瑰花,真是羡慕死人了。”

陈深笑道:“我说美娜你还用得着羡慕碧城?这公司里的单身汉啊,都在你门口排长龙了!我是不喜欢排队的,不然我也往你那送几束。”

“可别送,万一碧城生气了可怎么办?”柳美娜瞥了一眼徐碧城。

徐碧城摆摆手:“这可不关我的事。”

陈深笑道:“听说这几天老毕很忙,都在忙什么呢?最近可没什么项目吧?”

柳美娜伸手推了一下陈深,娇声道:“谁说没什么项目的?毕经理可忙死了,找你又找不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前几天你又计划说要收购那家星娱娱乐公司,现在不正在准备着吗?调研都差不多了,但是你人不在,都批不下去。”

陈深点头道:“我回去马上就看文件。对了,老毕现在在办公室吗?”

柳美娜摇头道:“毕经理今天下午是请了假的,说是去走亲戚了。”

“走亲戚?”陈深翻了翻手机,“还没过年吧?”

柳美娜道:“离过年还有大半年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母亲那边的亲戚,有军政背景呢!”

陈深点点头,打了声招呼往办公室走,在落地窗前徘徊了一阵,心想:“我还从没听过老毕还有这样大背景的亲戚,若是我们那边也有一个卧底在,事情就复杂了。”

陈深走到座机前,犹豫了一会儿,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陈深对着电话笑道:“老毕,你怎么旷工啊!我这边可是有大项目要找你签字啊!”

“小赤佬!”毕忠良在电话里骂了一声,气笑道:“倒打一耙是吧?你这几天都没上班,我告诉你,你这个月的工资没了!”

陈深嗤笑一声:“得了吧老毕,你那点工资,爱扣不扣,反正我还有灰色收入。”

毕忠良那边估计被气得不轻,一下子是找不着话来骂陈深的无耻似的,停了一会儿才说:“我回去再收拾你!”

“老毕,你别挂。”陈深倚着桌台,手指绕着电话线,眯眼笑道:“老毕,听说你今天去认亲?你怎么就没想过举荐举荐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毕忠良道:“我是来当孙子的,你也要来当?”

陈深想了想,说:“哟!还是你姥爷?”

毕忠良那边干笑道:“比我还年轻的祖姥爷!真是神了!”

陈深笑道:“原来是祖姥爷,别说我还真想见识见识。”

毕忠良报了个地址,说:“他这号人,的确是不容易扯上关系的,别说老哥我没提携你,还不赶快过来?”

陈深笑道:“得咧!马上就到!”

陈深挂了电话后,脸上的笑容淡了,若有所思地盯着电话看了会儿,拿着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又出了公司。

他驱车到了商场,买了几瓶陈年红酒和高级香烟,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陈深看了眼对面的花园式高级住宅,咂舌道:“好家伙,够有钱的啊。”

毕忠良早已在门前等着他了,看到他的车,直接过来打开车门,说:“让你做事也没见你能跑这么快。”

陈深锁了车,跟着毕忠良往里走,赞叹道:“老毕,没想到啊,你这算是……官三代了?”

毕忠良摆摆手:“我跟我这个‘祖姥爷’,可真是没这么熟,要不是外公,我至于来给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子喊爷爷吗?”

陈深淡笑道:“你说你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祖姥爷,当初又何必搞得这么辛苦,现在还上了贼船,你还敢跟这种人打交道,不怕他毙了你?”

毕忠良瞪了陈深一眼:“小赤佬,其他的话回去说,祖姥爷面前,捡些吉祥如意的话就行,要不然下次也不敢再带你出来。”

陈深耸耸肩,跟着毕忠良进了大宅里,果真是富丽堂皇,贵气逼人。

大厅里背对着门的长沙发上,一个美丽的贵妇站起来,笑道:“这不是陈深吗?你可算来了!”

陈深笑着叫了一声:“嫂子!你也来了?”

长沙发又一个女人转过了头,她头发花白,皱纹满面,年纪已是不轻了,对陈深笑道:“是陈深?快来快来!”

陈深笑容更是深了些:“毕奶奶,连你也在啊?”

毕奶奶对陈深招了招手,让他转到正面来。

陈深看着一直没有回头的沙发上的脑袋,好奇心起了十二分,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心,总觉得这人的脑袋怎么有点眼熟。

陈深走到沙发的正对面,弯着腰把手里提着的烟酒放在台上,起身的时候朝沙发上瞥了一眼,登时僵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沙发上的“祖姥爷”。

祖姥爷笑着看他一眼,对旁边的毕奶奶说:“小侄女,这是谁啊?你家还有个老二?”

毕奶奶毕恭毕敬说:“大伯,这是阿良的兄弟,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当初救过阿良的命,比亲人还亲了。”

毕奶奶回头拉住陈深,说:“陈深,快叫祖姥爷。”

“祖……”陈深嘴角抽了抽,怎么样都叫不出口。

祖姥爷微笑地看向他,对毕奶奶说:“阿深这是一时间不适应吧。”

毕奶奶嗔怪地看了眼陈深,说:“阿深,辈分是辈分,年龄是年龄,不能混为一谈。”

陈深觉得自己当个卧底是相当的忍辱负重了,没想到好戏还在后头。

毕忠良一脸爱莫能助地说风凉话:“你给祖姥爷奉杯茶吧。”

陈深被迫接过一个瓷杯,在祖姥爷面前乖乖跪了,茶捧过头顶,一脸恭顺道:“祖姥爷,喝茶吧。”

祖姥爷微笑着接过,喝了一口,算是认下他这个亲戚了。

陈深凑近他时低声磨牙:“sir!张启山!你玩我是不是?”

祖姥爷——张启山干咳一声,微笑道:“阿深,以后要乖。”

毕奶奶拍小狗一样拍了拍陈深的脑袋,笑说:“阿深最孝顺了,最乖的人就是他。”

陈深不愧是号称脸比城墙厚的,消化了一阵,竟也没皮没脸起来:“阿深祝祖姥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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